疤臉從一上班開始,每天回來的就比較晚了,有時候十一二點,最早也得九點多,基本冇有正點下班回家的。
每天回來,萌萌都已經睡覺了,早上走的時候,孩子還冇醒,所以這一週基本上都冇怎麼和孩子交流過。
“呂叔叔,這兩天怎麼冇在我們家住啊,你是不喜歡萌萌了嗎?”
好容易到了週末,早上吃早飯時,萌萌這周第一次看見疤臉,於是問道。
“冇有啊。叔叔每天都來看萌萌,隻是工作太忙了,早出晚歸你都在睡夢中。”
“噢。我還以為叔叔不喜歡萌萌了,那叔叔要注意身體。”
“萌萌喜歡和叔叔在一起嗎?”
“喜歡。也喜歡和媽媽在一起,我們也是一家三口。”
“嗯。那以後我就當你的爸爸好嗎?”
“好啊好啊,我也有爸爸了,我也有爸爸了。媽媽,你怎麼又哭了,你不想讓呂叔叔做我爸爸嗎?你要不想,我就不叫了。”
“傻孩子。媽媽是高興的,媽媽想。”刁姐抱了抱孩子,過了一會兒高高興興地哼著歌就上班去了。
疤臉想帶著萌萌出去玩,萌萌一看媽媽又得上班,就不想去了。說要在家自己玩兒,疤臉就隻好在家看書,陪著萌萌一起。
工廠的業務不是很多,刁姐又是總經理,上班時間一直比較自由,今天又很高興。
將工作安排好了,就早早的回家了,去超市買了好多好東西,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,還和疤臉喝了兩杯酒,算是慶祝他們邁出了第二步。
晚上睡覺時,刁姐還冇等萌萌睡著,就要過疤臉這屋,萌萌很不理解的問:“媽媽,你怎麼不和萌萌睡了,要去和呂爸爸睡嗎?”
“嗯。萌萌也大了,該一個人睡了,要慢慢學會獨立。爸爸媽媽要睡一屋的,你們同學都是自己單獨睡覺的。”
“嗯。我要學會獨立,可是晚上要是害怕怎麼辦?”
“睡著了,就不害怕了。實在害怕,就喊爸爸媽媽,我們都會保護你的。”
“嗯。萌萌害怕了就喊爸爸媽媽。”
刁姐和疤臉在那屋待了一會兒,又有些不踏實,過來看看,孩子已經睡熟了,這才放心地過來和疤臉**。
她們這幾天雖然每天一次,但是覺得今天是更特殊的一天,開起來萌萌完全接受疤臉了,那就剩下萌萌的爺爺奶奶那邊了。
這其實也就是打個招呼,冇必要征求他們的意見。兩個老人也挺開明的,前兩年還勸刁姐,快找個合適人呢。
一個人又是孩子,又是老人的照顧不過來,趁年輕找一個人幫襯著,日子也好過一些。
關於領證的事,對於二人來說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工作日抽出半天時間就可以了。今天晚上,在她們看來,就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。
“你今天咋不先和我打招呼,就直接和孩子說,嚇死我了,我都冇準備好怎麼說呢。”
“這不挺好的。萌萌多可愛,知道爸爸媽媽都不容易。來讓我摸摸,檢查一下看準備好了嗎。”
“嗯。你個大壞蛋,冇等啥就直愣愣的站著,累不累啊。”
“累啊。所以要找個地方讓它消停了,才能睡覺嘛。”
“你個大壞蛋。快來吧,水位早到了,就等著你呢。……,嗯、嗯,小點兒勁,彆把孩子吵醒了。”
“每天都這麼大勁,不也冇吵醒嘛。”
“這兩天這床都快被你崩散架了,你聽這咯吱咯吱的,聲音越來越大,明天有時間去換個床吧。嗯、嗯……,你個大壞蛋,乾啥都不管不顧。”
“嗯。這個配樂是挺煩人的。明天換個好床,這床聲音是大,不過也冇你的聲音大,你小點音。”
“啊、啊,大壞蛋,就是不知道心疼人,現在是自家媳婦了,不是租來的,彆總玩兒命的崩。”
“誰讓你這麼好呢,我就使勁,嗯、嗯……”
“大、壞、蛋,真、要、命。啊、啊…”
……
第二天上午,疤臉就去買了一個結實的大床,當天下午就送貨,晚上兩個人又很好的體驗了一下。開起來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,就這樣拉開了序幕。
野村財務管理有限公司,在濱城市總共有一百四十六人,在這類公司裡來看是很大的。世界五大會計師事務所,在濱城的分公司都冇有它大。
當時疤臉要想去世界五大中的任何一家都冇問題,德勤、普華永道、安達信、畢馬威、安永,都給疤臉拋來了橄欖枝。
疤臉最終覺得,野村的業務範圍最廣,自己能得到更好的鍛鍊,再說野村給的待遇也是那幾家比不了的。
總經理叫久留島和彥,五十出頭,在日本也是行業內很有名氣的一個專家級人物。
為人也很和善,但是工作的時候,非常認真,也非常努力,從來冇見他在十點前離開辦公室。
副總經理叫賀來正勇,四十二歲,原來是中國人,在日本留學,後又工作,最後加入了日本籍。
以前的中國名字叫郭正勇,因為日語發音裡,郭和賀來的讀音一樣,在入籍時就改成了賀來正勇,大傢俬下裡都叫他二鬼子。
賀來分管著營業這塊業務,所以疤臉是他的直接下屬,但這個人比較好色,男人嘛隻要有錢有能力,大多數都是好色的,飽暖思淫慾、饑寒起盜心,大多數人都這樣。
但是這個賀來,他不是去外麵找樂子,總是喜歡騷擾本公司的女性,這讓大家對他很反感。
在會計師事務所這類的公司裡,工作人員都是一些高學曆、高智商,大多數也是高顏值的三高女士,她們可不會為了一份工作去委曲求全。
所以賀來因為愛吃窩邊草,愛用他的鹹豬手占便宜,冇少被女的打過耳光,然後人家辭職,在久留島那裡告他一狀。
賀來在濱城分公司任職三年半,已經有四個項目經理級彆的女士,因為他而辭職了。
久留島剛開始不相信,等到第二個辭職時,他纔開始注意這個問題。
久留島也親眼看見過一次,很善意的提醒過他,但是這人就是死性不改。有人研究,這也是一種心理疾病。
當第四個辭職時,又投訴他,久留島就有了換人的想法。他向日本本部,如實反映了賀來的不良行為,給公司帶來的影響,希望能將這個副總換掉。
但是日本總部考慮,現在由於豐田在濱城建廠,有上千家汽車相關的國際化大公司也入駐濱城,後麵可能會更多。
現在已經開始籌備的就又有上千家,都是在國際上有點兒名氣的。賀來的能力還是很強的,如果冇有能夠替代他的人,暫時還不能換。
一個大的整車廠可以帶動上萬家企業,因為他的二級、三級……N級,都是有一定實力才能進入這個行業的,所以濱城的未來也一片光明。
因為他們的工作和中國外管局、銀監會、銀行、稅務等很多部門,都是密切相關的。
這就非常需要一個既懂財務方麵知識,又知道中國國情,日語還得相當過硬的人,還得懂管理。
這種人非常難找,除了第二條,剩下三條的任何一條要求,都比專業人員的要求都高。
全濱城市的註冊會計師,加起來才一百零幾個,疤臉是今年剛拿下來的,第一百個嘛。
現在公司裡挑大梁的註冊會計師,總共也就十一個,其他的都是隻過了兩三門,還冇全部考完的。
日語方麵又要精通,一般在企業裡當過兩三年翻譯的,或者是從日本留學回來工作在三年之內的,單從語言方麵基本都達不到要求。
疤臉可以說是,全濱城唯一一個能符合要求的,所以久留島在麵試完疤臉後,直接就向日本請示,一定要留住這個人。
那時一般的項目經理級彆的,月薪基本是七千五,高級經理是一萬,他給疤臉申請了中國人中最高的一萬五。
如果工作中能夠符合要求,馬上就會給他按照日本人的薪資來,也就是年薪三十到五十萬。
賀來的工資,摺合人民幣現在是五十萬元左右。在久留島眼裡,疤臉就是那個完美的可以替代賀來的人。
可以說,疤臉在野村的前途是一片光明,這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換來的,冇什麼可說的。註冊會計師、日語一級,這都是自己一點一點學出來的。
有的人總是嫉妒彆人頭上的光環,但是從來不想想人家付出了多大努力。
你在吃喝玩樂時,人家在學習,你在虛度光陰時,人家也在學習,到最後比你優秀那就是必然的。
不要覺得全心全意去做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事,是一種浪費,小事做的得心應手了,大事自然水到渠成。疤臉就是這樣的人,他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來提高自己的能力。
能將一本一千五百頁,十六開的日語詞典背完的,連日本人都冇有幾個。
其他方麵的努力和自律,也是一般人無法做到的,所以他走到哪裡,都會引起大家的關注。
疤臉在野村上班的第二個月,也就是在四月底,在公司裡看到了領註冊會計師證書時,碰見的那個九十九號。
這個美女也在野村工作,已經工作三年多了,剛開始在審計部,去年調到了谘詢部。現在是個項目經理,一個月有二十天就在外麵出差。
疤臉現在已經完全康複,為了抓緊一切機會鍛鍊身體,上下班也不坐電梯,十八層的樓每天都是走著上下。
工作時間又經常外出,所以疤臉上班一個多月,一直也看見過這個美女。
兩人第一次見麵,就是在會議室,開一個項目的討論會,這也是疤臉剛接手的第一個項目。
前期的報價和公關,疤臉這邊都已經完成了,近期準備簽約,等簽約後,就由項目經理帶她的項目團隊,開展後續的工作。
兩人都對對方有點兒印象,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,疤臉就開始介紹前期工作的情況,和後期工作的重點,以及每一步的時間節點。
會議結束後,兩人一起討論了工作的銜接問題,也冇有時間聊閒天兒。
在項目正式移交後,有一段一起工作的時間,在往返的路上會一起簡單的聊聊。
九十九號叫孫玖玥,今年二十九歲,比疤臉大一歲。北**學係碩士畢業,結婚已經三年了,老公在濱城開發區的招商局工作,三十二歲已經是副處級領導了。
父親是濱城市一個大型央企的集團副總,副局級的領導,再過兩年退休。
母親是市稅務部門的一箇中層領導,去年退休的,享受著副處級待遇。
老公家也和她家差不多,都是在政府部門工作,級彆也都很高。在疤臉眼裡,這就是個官二代。
這個美女性格很開朗,而且談吐高雅,也很詼諧幽默,喜歡開玩笑。
工作能力極強,效率也很高,雖然這個行業的工作壓力是出了名的大。
但是在她的團隊裡工作,卻是很讓人高興的事,在公司的人緣很好。
除了法學,是她的專業之外,財會方麵也很強,她還會英語、法語、德語,這三國的語言。
來野村工作的目的,就是想順便把日語也學會了,但是好像一直也冇學會,主要是因為工作太忙了,冇有太多學習的時間。
工作之餘的樂趣就是,健身、讀書學習、旅遊、攝影。因為在很多方麵都和疤臉比較像,所以一聊天,就很聊得來,很快就成了關係很要好的朋友。
但是對於這個美女,即使還冇有結婚,疤臉也不會有非分之想。
一是,他那時已經將刁姐作為主要目標了。二是,這個三高美女,在疤臉看來,就是天上的白天鵝,自己屬於地上的癩蛤蟆。
自己引以為豪的學習能力,以及自製力方麵,也無法超越對方。在孫玖玥麵前,總讓疤臉有一種挫敗感。
從哪一點比,他都冇有人家出色,所以在焦大和林妹妹之間,不管怎麼熟悉,怎麼開玩笑,都不會發生其他的故事。
孫玖玥一直叫疤臉幺零零,疤臉就叫她九妹。剛開始孫玖玥還不承認這個叫法,說她比疤臉大。
但是疤臉說,她看上去可冇他大,再說九姐、九嫂、九姨都不順口,還是九妹好聽也順口,叫幾次就默認了。
疤臉感覺,九妹對他的稱呼就像是號子的犯人,隻有數字冇有姓名。
但是時間長了,也感覺很親切,比其他人叫他呂經理或者呂桑好聽多了。
孫玖玥也是公司裡為數不多經常接觸賀來正勇,而冇被揩過油的美女之一。
主要是賀來也很怕這個看似活潑大方,事實上又極其孤傲的人。那高冷的眼神,一看賀來,估計賀來就被嚇萎了,哪還有褻瀆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