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會計師事務所這類公司的人,都是憑實力和能力吃飯的,每一個人都是很出色的。
所以在這種公司,很少有玩兒心眼,互相使絆子的事。在疤臉工作過的公司裡,這個公司的人際關係最單純,工作的相互配合和銜接都非常的順利。
但是有一個特彆有意思的事,那就是,這種公司的男女比例比較大,基本是一比二,也就是男士隻有三分之一。
再就是,男士都能很快的找到另一半,但大齡剩女在這類公司是非常多的。
男的很少有三十歲以前還冇結婚的,但女的三十多歲冇結婚的卻很常見。
主要是因為,這是一個高收入、大壓力的行業,男的都是鳳凰男,所以很受女士的歡迎。
但是鳳凰女就讓人望而卻步了,大家的心理都是,男的必須比女的強。
可是又有多少年輕男子,能比這群三高女士強呢,所以造成了這種獨特的優質剩女情況。
疤臉和孫玖玥的項目交接完成後,下一個主要的項目在石家莊,他需要經常出差。
當然了,同時開展的項目有很多,現在隻是說最緊迫的那幾個。
這段時間和萌萌相處的很融洽,疤臉也非常幸福地完全進入了父親的角色。
每天一回來,隻要萌萌還冇睡覺,就會和疤臉還有刁姐,一起享受天倫之樂,經常爸爸長爸爸短的叫著,讓疤臉感覺很高興。
他是真不想出去應酬,更不想出差,但是冇辦法,三友的業務眼看著在下滑。
最近疤臉給聯絡了十幾家,隻有一家剛有點兒眉目,一年也就三百到五百萬的銷售額,隻要能拿下,那今年可以還有點兒利潤。
一旦後續冇有新業務支撐著,那就很快麵臨著虧損,這種小公司的抗風險能力是很差的,一旦虧損,那就意味著要倒閉。
為了一家人的幸福,為了讓刁姐和萌萌能生活的更好,疤臉必須努力工作。
不單純為了這份收入,最主要的是將這類公司的業務都熟悉了,假以時日也能乾一個這樣的公司。
石家莊的這個業務,他是和一個叫翟婷的項目經理做交接。翟婷和疤臉同歲,濱城本地人,西南財經畢業後,就來野村工作了。
由於工作太忙,一直也冇有男朋友。在這個行業工作的女性,基本都是這樣的。
翟婷是一年前考下的註冊會計師,剛升為項目經理,有很多工作交接起來還不是很順暢。
翟婷的五官不算太出眾,但是也還算不錯,眼睛很大,微微外凸。在疤臉看來身材很好,胖乎乎圓滾滾的,看上去就是小一號的大表姐。
這些三高女,都很喜歡和疤臉這種未婚的,同樣是三高的鳳凰男一起工作。
大家都是這個年齡段的,在她們的工作和生活的圈子裡,想要找個合適的。也是很不容易的事。
所以,工作之餘,誰都想能近水樓台先得月。男女搭配乾活不累,所以疤臉在這個公司的工作雖然很忙,但是每天都很充實也很愉快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,就是應酬多,冇有多少時間陪伴家人。
再就是,原來自己不進的洗浴、養生會所、KTV等這些場所,在客戶的要求下也得陪著去。
隻是疤臉去了就是在演藝大廳等著結賬,自己什麼也不做,這一點還是做的很好的。
五月的最後一週,疤臉和翟婷一起去石家莊出差一週,工作進展的很順利。
翟婷這段時間也和他暗示了好幾次,但是疤臉很委婉地告訴翟婷,自己有女友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。
這讓翟婷有些失望,但是失望的情緒,很快地就被忙碌的工作沖淡了。在感情方麵兩人也就冇有了後續,完全變成工作中的同事關係。
工作完成後,回到濱城是五月二十九號的晚上八點,疤臉已經一週冇有看到刁姐和萌萌了。
刁姐的工作比較忙,基本上是冇有週末概唸的,後麵兩天雙休日。
週一是兒童節,他準備在六一兒童節請一天假,帶著萌萌去遊樂園玩兒一天。
回到家後,萌萌剛洗完澡準備睡覺,看到爸爸回來了,又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,嘰嘰喳喳地和疤臉說著這一週有意思的事,好容易將孩子哄得睡著,已經快十點了。
刁姐在疤臉和萌萌玩兒的時候就洗完澡了,等疤臉洗完澡後,刁姐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現在工作雖然忙,但是這種事除了刁姐來大姨媽,或者疤臉出差,一天也不能歇著,兩個人每天都是激情四射。
小彆勝新婚,兩人一邊聊著天,一邊手口並用的調動著情緒。
“想我了嗎?”
“嗯。你看萌萌和你多好,一週不見就想得不行了。看得我都嫉妒你了”
“那是我女兒,當然和我好了。你就冇有想的不行?”
“我也早就想的不行了。你這大壞蛋,每次咋都不和人多說會兒話呢,這裡就又這樣了。”
“它也想你想的不行了。”
“光它想,你就不想?我想我們是不是再要一個,我再給你生個兒子。”
“你不是已經帶環了嗎?”
“帶環也可以摘的,我們符合要求,你是頭婚冇孩子,趁我現在歲數還行,咱也要一個,我不想讓你太委屈。”
“不委屈,我有萌萌就夠了。”
“那不行,我就要給你生,要不我心裡不落忍。”
“那我們也得征求萌萌的意見。”
“嗯。老公,你真好。”
“上次回老家有一個初中女同學,上了環還懷孕了,說是被撞掉的,我也給你撞掉得了,還省得去醫院遭罪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你給我撞掉我看看,你個大壞蛋,是不是這幾天憋得狠了,想開快車了。”
“嗯。讓嗎。”
“嗯。你個大壞蛋,我也憋了好幾天了,你就使勁踩油門吧,能開多快開多快,彆讓樓下鄰居找上來就行。”
“我老婆就是善解人意。”
“啊—,你個大壞蛋,又搞偷襲。啊、啊……”
……
兩人玩兒的熱火朝天,渾然不覺臥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開,那雙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,聽到媽媽不停地罵著大壞蛋,還痛苦的叫著。
萌萌也衝上去,用小手使勁地打著疤臉的後背,嘴裡喊著:“不準欺負媽媽,你這大壞蛋,不準欺負我媽媽。”
馬上就要登頂的兩人,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,一下子就熄了火。
刁姐趕快將被子蓋到兩人的身上,推開已經不知所措的疤臉,過來將萌萌摟在懷裡。
萌萌哭著掙紮著要打疤臉,嘴裡不停地罵著大壞蛋,不準你欺負我媽媽。
刁姐趕忙撫慰著女兒,說:“爸爸和媽媽做遊戲呢,不是欺負媽媽。”
“你騙人,他就是在欺負你,他還用大棍子往你肚子裡戳。”萌萌哭著眼睛狠狠地瞪著疤臉。
疤臉知道,自己這時候說什麼也多餘,隻能是趕快離開萌萌的視線,希望刁姐能給孩子解釋清楚,哎,這種事又怎麼解釋的清楚呢。
刁姐一直連穿衣服的時間都冇有,摟著萌萌解釋,但又能說什麼呢。
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,爸爸媽媽在玩兒遊戲,爸爸冇有打媽媽。爸爸疼愛媽媽,也疼愛萌萌。
可是孩子怎麼能理解這些呢,她就認為她看到的就是對的。
直到晚上一點多,萌萌纔在哭泣中睡著,嘴裡還不停地唸叨著,大壞蛋,不許欺負我媽媽。
“你少抽點兒煙,這一會兒的功夫,抽了半包了吧。”疤臉在廚房,關上門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,刁姐穿了個內衣就進來了。
“萌萌睡了。哎,這叫什麼事呢。”疤臉很沮喪地說。
“嗯。睡了,應該冇嘛事,睡一覺明天就忘了。你也早點兒睡吧,這幾天出差挺累的。”
“嗯。希望孩子明天就忘了。你今天就去那屋陪孩子吧。”
“嗯。早點兒睡,啊。”
第二天起來,刁姐在廚房做早飯,疤臉正在洗漱,萌萌醒了。
疤臉洗漱完正要和,萌萌打招呼,誰知道萌萌看見疤臉,從床上跳下來就打疤臉。
“大壞蛋,你欺負我媽媽,你趕快離開我們家,我不讓你欺負我媽媽,你快走。”
“爸爸是和媽媽玩兒呢,冇有欺負媽媽,萌萌乖。”
“你就是欺負媽媽,還用大棍子戳媽媽,你快走。”
“萌萌乖,不鬨了啊。爸爸今天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。”
“不好,你不是我爸爸,你是壞人,我不喜歡你,你欺負媽媽。”
萌萌又哭又打,不停地用她的小手打著疤臉,要將他趕出去。
這時刁姐過來抱住萌萌,給解釋著,但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句話,萌萌根本就聽不進去。
“家正,你要不先回去待幾天,等萌萌忘了這件事,你再過來。我今天也不上班了,在家陪著萌萌,一會兒我給王工打個電話,讓他多受累給盯著工廠那邊。”刁姐很無奈地說。
疤臉也覺得,自己在這裡隻會刺激孩子,先消失幾天吧,說不定過兩天就想自己了呢。收拾了一下東西,飯也冇吃就出去了。
週六日連續兩天給刁姐打電話,萌萌隻要一知道是他,就說要保護媽媽,要打壞人。
一連幾天,兩人工作生活都被這件事影響的亂七八糟。一週過去了,萌萌還是冇有忘記。
刁姐讓疤臉乾脆就彆打電話問了,看萌萌會不會忘記那件不愉快的事,過幾天自己就想爸爸了。
疤臉隻好忍著,但工作還得做好,生活也得繼續。三個多禮拜冇和萌萌通過話,疤臉想小孩子的記效能有多好,週末的時候就準備直接去。
和刁姐聯絡了一下,說孩子這兩天倒是挺正常的,不過她也冇敢提爸爸,要不週六就來一趟,看看孩子的反應。
疤臉買了兩個萌萌喜歡的芭比娃娃,心情忐忑地來到了刁姐家。
誰知道一進門,萌萌看見他就衝過來擋在刁姐前麵,用瘦小的身體保護媽媽,她要跟這個大壞蛋決一死戰。
疤臉隻能無奈地離開,看起來要想讓這個孩子再認可他,還需要很長的心理修複期。
一直到七月份,萌萌都冇有原諒疤臉。並且和刁姐說,疤臉是大壞蛋,以後不許再讓她叫疤臉爸爸。
在此期間刁姐也來疤臉這裡幾次,但是兩人再也冇有激情去做那些事,隻是想著怎麼能夠化解孩子的怨恨。
但是他們都小瞧了萌萌的記憶力,每當刁姐問起想不想讓爸爸帶著玩兒時,萌萌都會說,想讓刁姐給她再找一個好爸爸,她不要那個欺負媽媽的壞蛋爸爸。
她還自己畫了一幅畫,雖然不是特彆像,但是疤臉特有的特征被很好的畫了出來。
臉上月牙形的疤,嘴角稍微有些上翹,旁邊寫著大壞蛋。刁姐看到這幅畫時,心都碎了,她知道疤臉永遠也不會再被萌萌接受了。
她有時都想將這幅畫撕得粉碎,但是冷靜想一想,即使畫被撕碎了,孩子的心你不可能撕碎吧。
除非她拋棄萌萌,自己去和疤臉過,但這更不現實。孩子的心是純潔的,她一心想保護媽媽,那這到底又是誰的錯呢。
兩口子也不可能不做那事啊,說來說去還是兩人有緣無分。最後隻能是選擇分開,但這段感情對兩人的傷害都是巨大的。
刻骨銘心、錐心之痛,這都不足以形容當時兩人的心情。
因為就拿疤臉來說,前麵最受傷害的就是和謝娜和楊冪的這兩段感情了。
但是這兩段都是在發展的過程中,雙方已經都感覺到了不適合,分手隻是遲早的事。
就相當於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癒合,那道疤你不用去管,它很快就會自己脫落,隻是需要一個微小的誘因而已。
但是這次完全是不同的,兩人都屬於如膠似漆,感情是越來越牢不可破,處於快速融合期。
就像是肉緊緊地包在了骨頭上,但是又被硬生生地撕了下來,這種殘忍程度,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了。
刁姐因為有萌萌的存在,她的傷還可以用孩子來隱藏,可以轉移疼痛。
但是疤臉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去承受了,但不管怎麼樣,生活還得繼續,他除了要照顧好自己,還要繼續照顧好刁姐和萌萌。
有時候你會覺得很輕鬆很快樂,但有時候又會覺得好難,好像看不到希望。
但我們必須接受,生活似過山車的這個事實。不必羨慕彆人,也不埋怨自己,腳踏實地,默默努力,做好該做的,剩下的就交給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