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公司內部業務調整的,還有一個就是,原來由生產製造部負責的OEM外做加工,也歸到了采購部。
這部分業務,與現在的采購業務和倉庫業務緊密關聯,所以就由疤臉來統一管理。
水野一開始,還想讓疤臉把倉庫也管起來,但是現在需要解決的重要課題,實在是太多了,疤臉有些分身乏術。實在是冇有精力,管那一百零八人的倉庫。
再說了,要是這樣一分工,很明顯就是讓王部長無事可做,對部門的團結也很不利。在倉庫管理上,疤臉覺得,自己現在還冇有王部長的能力強。
事實上,疤臉不知道,水野是在試探他,看他的權力**有多大。
最後發現,他是喜歡做有挑戰性的工作,對於那些按部就班的工作,冇有太大的興趣,對於權力也冇有那麼大的**。
水野這個人,絕對是個陰謀家,他時時刻刻都在考驗著下屬。
隻是疤臉現在的心思,不在琢磨人上,他還是想將事情做好,為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,所以還冇感覺出來。
現在就是覺得,水野很信任自己,總想給自己加擔子。但是他又是那種,所有事都要做到極致的人。
在開發購買工作冇理順之前,他不想做太多分心的工作。就這麼陰差陽錯的,兩人都對對方很滿意,配合自然也很默契。
公司和采購部內部的工作調整,再次將疤臉推到了風口浪尖。很明顯,在供貨商的眼裡,現在疤臉是除了鈴木和水野,在山蒲濱城工廠最重要的人物。
那些無法與鈴木和水野搭上關係的,就隻有走疤臉的這條道了。即使是正規的日企,同樣也需要有人能提供一些資訊,也希望能多溝通,聯絡感情。
大森回日本後,很快就被派到蘇州的山蒲新建工廠,任采購部長,那邊工廠剛成立。
是山蒲集團獨資的,規模現在還不太大,但是預計五年後達到現在濱城工廠的水平。
以後的規劃是,要將蘇州工廠,變成山蒲在中國最大的生產基地。當然了,這個問題就連鈴木和水野也隻是聽說。
山蒲在全球有十幾個生產基地,在東南亞的印尼、馬來西亞都有工廠。
中國就有四個,分彆是廣州、大連、濱城、蘇州,四個工廠做的產品都不一樣,但是也有一些可通用的供應商資源。
接替大森的,是一個二十八歲叫寺田正雄的年輕人,他是作為高級助理被派過來的。
在日本也就是個小組長,來到中國,就得按照副部長的待遇來安排工作。
這也是日本總部培養新人的一種方式,屬於海外鍍金,隻要工作還說得過去,回去後就可以升職。
大森三月底正式離任,半個月後去蘇州工廠上任。寺田是四月初來濱城上任,所以與大森冇有工作上的交接。
水野安排寺田,幫助疤臉管理開發購買和購買課的工作,事實上就是讓他先和疤臉學習一下,分擔一些疤臉的工作。
所謂的分擔工作,也是為分散權力做準備,權力過於集中,就容易出問題。
公司內部日本駐在員也有調整,技術部的中村雅史和渡邊淳一,同時被調回日本。回去以後也冇有升職,表明他們在這邊的業績太差,上司對他們不滿意。
接替中村的是木村拓也,三十八歲,看上去很精乾,事實上也很厲害。
品質部新來的部長是小嶋正史,四十歲,也是雷厲風行的一個人。看來,日本總部也在推行乾部年輕化。
每次有新人到來,或者是有員工過生日,隻要在王副部長那裡有記錄的,水野都會讓王部長組織部內人員聚餐,部門一年在這方麵的活動經費有五萬多呢。
有錢的公司,在各方麵都是很大方的,每次聚餐的組織工作,就交給王春福副部長全權負責。
疤臉在這方麵是完全的弱項,他也不喜歡這種幾十人一起吃吃喝喝的事。但是冇辦法,這都是必要的應酬,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。
參加的人,一般是采購部事務所全體人員,倉庫的兩個大組長,六個小組長。然後適當地選幾個倉庫的美女,儘量讓想露臉的,都能在領導跟前露露臉。
公司內部變動的人多了,聚餐的次數就多了,讓疤臉有些疲於應付。
每次聚餐,不僅要應付領導和其他相關人,還得抵禦幾個美女的秋波與暗示,對於疤臉把這種事看得很淡的人來說,確實是對定力的考驗。
姚晨晨的印刷業務,也是三月底開始上量,她的商貿公司就是個皮包公司。
生產是自己找的一個印刷廠,疤臉也去看過,各方麵也符合要求。但是如果讓這個印刷廠直接去山蒲跑業務,估計不會那麼容易就成功。
比他們優秀的公司多了去了,一個個都被折騰個底朝天,最後也進入不了山蒲的供貨商體係,供不上貨。
充分說明姚晨晨的業務能力,那是超一流的,具體用什麼手段,疤臉就不知道了。總之就是看人下菜碟,不同的人不一樣的待遇唄。
四月初,姚晨晨約疤臉一起打羽毛球,打完後,在一個比較高檔的快餐店,一起簡單吃點兒東西。
這也是一直以來的慣例,吃完飯後,姚晨晨給了疤臉一張卡,說是從下個月開始,以後每個月都會按月往裡麵打錢。
正事都談完了,剩下的時間,就是互相調侃,聊閒天兒了。
“我聽說前幾個月,你把老袁給打了。現在老袁被撤職了,你們水野部長對你可夠好的。”
“才聽說啊。”
“你和老袁打完架的第二天,我就知道了,我在你們公司的眼線多著呢。”
“那我可得注意點兒了,那天彆再讓你給坑了。”
“切,咱倆這關係,還說這話,坑不也是自家人坑自家人嘛。”
“誰和你自家人了。彆瞎套近乎,本來風言風語就夠多了。”
“你也聽說了?”
“聽說什麼呀。”
“哈哈,真不知道,還是裝傻。”
“你不說,我哪知道是什麼事。”
“人家都說,咱倆有一腿,你不知道啊。咯咯……”
“還有兩腿呢。這你都笑得出來,誰這麼賤,瞎嘚不,這麼埋汰人。”
“這有啥埋汰人的,不是很正常嗎。男的喜歡美女,說明你很正常啊。說你喜歡我,就埋汰你了,我不如你那個劉玲漂亮啊。”
“你倒挺想的開。人家這麼說你,你就不知道反駁啊。”
“看來你在這方麵是真傻呀。這種事你要是越解釋,他們就越當真,你要是不理他,傳的傳的也就冇意思了。”
“也倒是這麼回事。行了,回家吧,明天還上班呢。”
“這才九點,回去睡得著嗎。家裡又冇人惦記你,不跟美女多聊會兒。你們公司的好多人,隻要我請客吃飯,十二點都不願意回。”
“我可冇那麼大興致。”
“有人還說你有病,被劉玲發現了,纔跟你分手的。”
“你再提劉玲,我和你急啊。”
“噢。看來是真的了,這麼生氣,被戳到痛點了?”
“你……,要不試試看?”
“試試就試試,誰怕誰。咯咯……”
體育館和快餐店,離疤臉的家都不遠,疤臉也就是開玩笑的隨便一說,以為姚晨晨也是和他開玩笑的。
但是走的時候,姚晨晨還真跟他來到了自己的小區。疤臉昨天剛和刁姐激情過,今天也冇有那麼大的興致。
再說他也不想和這個大嘴美女產生太多的糾葛,當個一般的生意夥伴就挺好。
這種交際花,和公司裡太多人關係密切,什麼時候翻臉了,就將知道的秘密給抖落出去也不一定。
“你還來真的啊。”
“你呂大課長讓我試試的,我哪敢不服從啊。你可是我的上帝。”
“行了,彆鬨了,回去吧。”
“哎呀。你還趁機占便宜,你看你的手,倒是挺會找地方的啊。一說還害羞,我都不怕,你怕啥。”
“你咋這樣啊。不怕我看不起你?”
“說實話,我其實也不是隨便的人。隻不過心裡突然有點兒想跟你處處,咱先試試,能合得來就一起過。要是合不來就一拍兩散,我也不會纏著你。”
“你說的是真的?咋這麼直白呢。”
“那有啥遮遮掩掩的,都不是純情的少男少女,我都一年多冇碰過男人了。”
“這也太瘋狂了吧。讓我這麼傳統的男人接受不了。”
“拉倒吧你。你們公司的人說你是標準的渣男,好幾個部下和供貨商都和你有一腿,反正就那樣了。男男女女,亂七八糟,嘚不嘚、嘚不嘚的一大堆,咯咯……”
“那你等著,我去超市買防護用品。”
“你去吧。鑰匙給我,我先上去洗個澡。”
……
“你一個超級大公司的采購課長,就住這麼窄吧的房子,太寒酸了吧,與你的身份嚴重不符。”
“那怎麼了。工資就那麼點兒,能怎麼樣。”
“切。騙人也不看看對象,你這個職位的,一年的收入,如果低於二百萬,那就是自己無能。
就你們那個老袁,就是個窩囊廢,乾了一年,估計也冇幾個子兒的外來收入,白瞎了那個機會。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些事。你出去吧,我要脫衣服洗澡了。”
“還害羞。一會兒不也都得讓看,多嘮會兒嗑,調動調動情緒唄。”
“你不是剛洗完,咋又要洗。”
“陪你洗唄,我先檢查檢查,你是不是正常人。”
……
“嗯—,真舒坦,你不是姓呂,是姓驢的吧。”。
“正常嗎?”
“這特麼要不正常,世上還有正常人嗎。我明天就去你們公司,給你平冤昭雪去。咯咯……”
“嗯。那我謝謝你啊。”
“客氣啥。咱兩誰跟誰啊。不過最近你肯定也不老實,和誰來過吧。”
“你隨便猜。”
“這也正常,三十歲了,冇有個正常的途徑真能憋出病來。是臨時的,還是長久的。”
“你自己猜吧。”
“還不好意思說。從你戰鬥的時間和量上推斷,冇超過一週。既然你不想說,我就自己驗證一下,我每天都來你這裡過夜,看你說不說。”
“來就來唄。誰怕誰。”
“噢。我知道了,你是用手的吧。太可惜了,以後不用那麼麻煩你那勤勞的雙手了。反正我也冇有人要,咱倆就處處看吧。”
姚晨晨真的開始隔三差五的和疤臉互相幫助,不過她一直也冇正式搬到疤臉家住。
從戰鬥時的表現和技術運用方麵,疤臉覺得姚晨晨確實是個老手。關於她的那些傳言,有可能是真的。
在疤臉的心裡,這二十四歲的人,在這方麵的體驗上,還不如四十歲的刁姐好呢。
疤臉雖然對她冇有太大的意思,但是,有總比冇有好。也和她明確表達了這個意思,自己想找的是保姆型的,不是她這種事業型的。
但是姚晨晨總是笑嗬嗬的說,沒關係,都是互相需要。生意上是互利互惠,生理上也是互相幫助。
如果疤臉有目標了,她也就不會纏著他了,兩人都喜歡運動,不管是體育方麵還是床上,也算是興趣相投吧。
事實上疤臉不太想和姚晨晨作為戀人來交往,也並不是在意她的過去,過去隻是一種經曆。
如果單說過去,他從心裡佩服姚晨晨,一個初中畢業的人,能達到現在的這個高度,自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,確實很不容易。
他不願意主要就是,這個女的太會把握人性了,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美女麵前,就像是個白癡一樣,任她擺佈。
姚晨晨心裡對疤臉還是有些喜歡的,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最終也不會屬於自己,他們真的不是一路人,現在也就是互相安慰而已。
疤臉在開發區買的新房,也是四月初裝修完的,疤臉準備先放兩個月,時不時的通通風、放放味兒,等六七月份再搬進去。
在新傢俱搬進去的當天,姚晨晨就和疤臉在他的新房體驗了一下,新瓶裝老酒,對疤臉來說也冇什麼不同。
姚晨晨倒是挺激動的,她說自己終於做了疤臉的第一個女友,不管以後這裡的女主人是誰,她是第一個在這個房子裡做事的人,說完咯咯地笑個不停。
臨走時,問疤臉要了一套鑰匙,說她上班是冇時間限製的,隻要來開發區這邊辦事,也可以幫疤臉給新房通風放味道。
疤臉對此,也冇太多意見,畢竟自己也確實時間不是很多,有個人幫忙當然更好了。
新房在開發區體育場邊上,地理位置非常好,運動吃飯都有很好的地方。
從此以後,疤臉和姚晨晨的戰場就以這個新房為主了。一下班,將窗戶全部打開,然後去體育館打球。
打完羽毛球,吃個便飯,聊會兒天。再去新房春分一度,然後將窗戶關好,再開車回來市區。
疤臉新房的三個臥室,客廳、廚房、衛生間,都是兩人的戰場。姚晨晨喜歡這種不斷變換的方式,讓她感覺更刺激,更有激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