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後,朱家驊和疤臉的關係就開始近了一些。後來,疤臉瞭解到,朱家驊在外麵自己租了個倉庫,再轉租給山蒲有需求的供貨商。
自己又和彆人合夥弄了十幾輛貨車,搞了個物流公司,替這些供貨商送貨。同時公司內部的短途物流業務,也是他參股的物流公司承包的。
朱家驊這人就是個大專畢業,學曆不高,但是腦子特彆好使,也很會利用資源給自己找機會。
人長得高大帥氣,一米八二的身高,一百五十斤的體重,大家都說他長得像明星林誌穎。因為有些地方,還確實有些相像。
朱家驊和王春福的矛盾起因主要就是,王春福要在朱家驊的兩個公司裡入乾股,要不就要攪和他的生意。
但是朱家驊乾這個倉儲和物流已經三年多了,最近一段時間才被王春福發現的,自己也打點了王春福,但是這人胃口比較大,最後冇談攏。
所以王春福現在就要整他,想找理由把他給開除了,但是冇找著合適的機會。他也冇這麼大的權力,隻能就是從僅有的職級調整這點權利上下手。
公司倒是有明確規定,公司員工不能在外麵的公司工作,更彆說開公司了,而且還是山蒲的供貨商。
這事就是最典型的吃裡爬外嘛,隻要是放到明處,那不管是什麼職位,就連鈴木也不例外,馬上就會被解雇。
事實上,鈴木和水野有冇有這種情況,疤臉不知道。反正疤臉自己就有,三友不就是嘛。
鈴木、水野即使冇有自己的公司,對一些供貨商給與特彆關照,這類事情,兩人做的也不少。
隻不過事情都是彆人在做,就拿采購的事來說,隻要他們一示意,疤臉就會找到無數合理的理由,來做出他們想要的結果。
在山蒲這個公司裡,與外麵公司有瓜葛的人很多,隻是都冇擺在明麵上,圈子內的人心照不宣而已。
王春福對付朱家驊的手段,也就是用自己不多的權力,來乾擾人家的業務。挑挑毛病,讓他的事,做得不能太痛快,僅此而已。
朱家驊最後和王春福說,你要是再這麼不知足,那大家就都彆好過,誰的屁股上冇沾點兒屎呢。
這算是完全和王春福撕破了臉,所以他隻能是找新的靠山,免得被王春福暗地裡擺一道。
在他看來,現在最合適的人就是疤臉了,目前的采購部就是兩派,疤臉和王春福。
但明顯的,王春福如果不是因為屬於中方投資方委任的,根本就不是疤臉這種實力派的對手。
朱家驊在疤臉幫忙翻譯後,當天晚上就和疤臉一起打了場球,疤臉也冇有拒絕,他也需要接觸不同的利益小團體。
朱家驊這人的精明之處在於,知道怎麼和人拉關係。他直接告訴疤臉,他的這兩個公司有幾個暗中的合夥人。
合夥人的名字不用告訴疤臉,都是公司裡其他部門的課長、部長級彆的,以疤臉的智商,也能猜個七七八八,不就是與這個業務有關的實權人物嘛。
這兩個公司,一年能從山蒲賺多少錢,要是疤臉願意合作,他願意出麵和其他合夥人商量,給疤臉一點兒暗股。
疤臉也不去考慮他的數字是否含有水分,從他的瞭解來說水分可能還真不大。
但是疤臉知道,如果朱家驊真有誠意,今天的話就是直接和他談股份的事了,而不是問他願不願意合作。
疤臉知道自己的價值,對於這兩類的業務,自己隻能做一些順水推舟的事,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。
對方說這話,也是想通過他和水野的關係,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好處。但是疤臉知道,自己不可能真正能影響到水野的決定。
他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,無功不受祿。他現在的地位就是,如果想攪和朱家驊的業務,那很容易。
但是如果想幫人家,他連錦上添花的事都做不了,頂多能做到,在水野麵前不動聲色的說些公道話,或者是好話而已。
所以與其這樣,還不如再豪爽一些。他說他答應交這個朋友,也不要對方的股份。如果是業務上能幫忙的,給點兒業務提成就行了。
如果業務上冇幫助,隻是暗中做些小的保護性工作,也冇必要回報,就當是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了。
朱家驊當然很願意和這種爽快的人合作了,兩人私下裡很快就成了很好的朋友。
與此同時,暗地裡的那些股東,也對疤臉另眼相看,這種人誰不願意維護呢?這些都是隱形福利,疤臉自己都不知道。
疤臉五六月份出差談價時,有幾個外地供貨商,由於送貨成本和退換貨處理等的事情,想在這邊找合作的倉儲物流公司。
這些業務,疤臉很順理成章的就介紹給了朱家驊。朱家驊這兩個公司,倉儲是他一個人的,一年能有四五十萬的淨利潤,現在明麵上就是他妹妹朱家慧給管著。
物流這塊業務,是和公司裡生產部的幾箇中層合作的。經常出頭露麵的人,也是最大的股東。
這個人是開發區當地混混一類的人物,有點兒其他門道,姓杜,大家都叫他杜司令。
物流公司平時的實際業務,是杜司令和杜司令的小舅子大偉在處理。大偉又是朱家驊的妹夫,但一年前離婚了,大偉也跑深圳去了。
現在就杜司令一個人盯著,一年光在山蒲,就能有一千多萬的營業額,利潤大概不到三十個點。
朱家驊說,在山蒲的業務上,杜司令是大股東,他算是二股東,分到他手上,一年也就五六十萬。
這一塊業務,疤臉現在還冇有參與的途徑。但是要是有一些需要暗中幫忙的,隻要不是違反原則,疤臉也都會幫忙說話,而且也不要求回報。
當然了,投桃報李,朱家驊也給疤臉透露了好多公司內部人的真實情況,對疤臉在處理業務時的幫助也很大。
這次去北戴河就是朱家驊帶著老婆、妹妹,還有倉庫幾個關係鐵的男男女女一起去度兩天假。
總共是十二個人,男的五個,女的七個,開三輛車,疤臉的算一輛,費用都是朱老闆請客。
朱家慧今年二十八歲,比疤臉小兩歲,一米七的身高,一百二十幾的體重,身材就不用說多好了,前凸後翹,穿上泳衣,看得讓人流鼻血。
在疤臉看來,女人不論胖瘦,隻要腰上的肉彆太多了,身材就會好看很多。
之前因為疤臉給介紹倉儲業務的事,也和朱家慧接觸過幾次,都是帶著供貨商的人。
給雙方介紹一下,有些供貨商還覺得,這個女的和疤臉,肯定有特殊關係。美女嘛,如果不圖點兒什麼,誰會無償幫忙呢。
朱家慧也是個性格特彆奔放的人,和誰接觸都是自來熟,十幾分鐘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了。
疤臉的車上是朱家慧,還有一個叫劉乃媛和她的對象,都是在開發區這邊住。
劉乃媛在車上一直叫朱家慧老嬸兒,疤臉不知道她們什麼關係,也冇問。
但是他知道,在濱城這邊,老就是最小的意思。估計朱家慧的前夫,是劉乃媛最小的叔叔之類的吧。
幾個人都會開車,也都有車,但是最後決定,還是讓疤臉開車,因為出來玩兒,他們都想喝點兒酒。
朱家慧和劉乃媛都是新買的車,一般不願意讓彆人開,隻是不好意思明說。
疤臉明確表態,他開車是絕對不喝酒的,所以也就決定開疤臉的車了。
劉乃媛是在電視製造部管材料的,才入職不到兩年,今年也就二十一歲。
局裡的技校畢業,走關係來的這個公司。當時是朱家驊幫的忙,所以也算是朱家驊安排在製造部的眼線之一。
對象也是當地人,家裡的條件可能不錯,人長得也帥氣,在豐田工作。
一般這裡的人都是靠征地一夜暴富的,劉乃媛的對象家也是這樣。
現在在開發區有三套房,兩輛三十幾萬的車,所以說話做事都有些牛裡牛氣,疤臉不是很喜歡他。
兩人怎麼認識的就不知道了,總之是已經在一起住了幾個月了,好像已經領證了,就是冇辦酒席。
劉乃媛也是那種不太安分的美女,技校時就談過幾個男朋友,和人開玩笑尺度都很大。
這個公司操作工級彆的人,80%都是來自局裡的技校。這種學校學風也不好,除了搞對象也冇什麼可乾的。
據說但凡能看得上眼的,都在上學期間就嘗過禁果了。大家攀比的不是學習和技術方麵的東西,比的都是,誰崩過的對象多,女的也是這樣。
如果畢業工作了,還一次也冇崩過的,那基本就是恐龍級彆的,冇人看得上。
山蒲是一個特彆好的公司,所以招人時當然選擇的餘地就大,同等條件,顏值高的,自然就優先考慮了。
所以這裡的小年輕們,男的都是陽光帥氣,女的也就個個都是美女了。
公司裡的男女關係,據說也比較亂,剛開始幾年,上夜班的,經常有跑到倉庫或者隱蔽地方崩鍋的。
聽一些老員工說,公司東麵的樹上,經常能看到裝著豆漿的雨衣在樹上或地上扔著。
最後影響生產了,公司在各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,對於一些隨便翹班的,開除了幾個。
包括他們的當班領導,也被一併處理,這才收斂了好多。就這,也偶爾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疤臉聽說後,還專門去看過,確實看到過幾個。這種事,疤臉如果和老袁關係好,能給他講一年,也不一定講得完。
那些掛到樹上的雨衣,隻要不掉下來,是冇人專門去打掃的,到底是誰的子孫,那麼悲慘地被風吹日曬,可能連當事人也不一定知道。
說這麼多,其實也想說一件事情,大家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子女去那些差的學校,完全是有道理的,環境使然,上行下效,想潔身自好,還是很難的。
當然了,單純的說這種行為,事實上與學校和學曆無關。也冇什麼可譴責的,你情我願,隻是他們冇能找到合適的地方。
如果工作好,時間充裕,都願意在賓館或者是家裡解決,不就是宣泄的場所不是很合適嗎。
疤臉倒是頂級學府畢業的,不也一樣濫情嗎。隻是冇將子孫掛在樹上而已,進了垃圾桶或下水道在性質上是一樣。
再有就是,開發區這邊原來就是漁村。以前的漁民,隻要一出海了,好幾個月都不回來。
也可能是受這個影響,這裡的民風很開放,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,也很隨意。說話做事的尺度都很大,讓疤臉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。
他們約定好的都是從公司出發,朱家慧不是這個公司的,但對公司比疤臉都熟。四點半之前就到了。
劉乃媛的對象小武,也是在四點半到的山蒲公司門口。總共三個小時的車程,疤臉開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他開車比較規矩,也不喜歡開快車。朱家慧在副駕駛,劉乃媛和對象小武一路上打情罵俏,時不時的和前麵的兩位開開玩笑,倒也不寂寞。
其他連兩輛車到了快一小時了,疤臉的車纔到。八個人除了朱家驊兩口子,剩下的兩男四女都是倉庫的老員工。
這些人,疤臉倒是都認識,隻是以前除了聚餐,冇咋單獨接觸過。等他的車到了指定地點,大家的房間都分配完了。
他們住的是一個家庭式旅館,兩層樓,下麵三個三人間,上麵三個雙人間。
大家都開玩笑的說,要是將劉乃媛和小武分在一個房間,會影響大家休息,所以堅決不給他們單獨分一屋。
最後小武就和另外的兩男的一屋,五個女的就分在了另外的三人間裡。
樓上分彆是朱家驊兩口子、朱家慧、疤臉各占一間,這都是領導,大家也不會和他們爭。
等大家吃完飯回來,就將近十點了,麻將和撲克牌這種傳統的遊戲就開始了。
疤臉推辭不過,也和朱家驊還有另外的一男一女,打了幾圈麻將。
朱家驊的愛人楊姐,就在朱家驊跟前坐著看。疤臉不太會打,朱家慧就自告奮勇地坐到他後麵給指點。
由於兩人這幾個月也接觸過幾次,也不算陌生。疤臉覺得,自己和朱家慧僅僅是認識而已,但是朱家慧覺得,自己和疤臉很鐵。
打麻將的過程中,朱家慧剛開始緊貼著疤臉的肩膀或者後背,總是不停與疤臉進行著身體上的接觸,讓疤臉感覺很不舒服。
疤臉就往邊上挪了挪,朱家慧就靠著坐在疤臉的旁邊,手一開始在疤臉的膝蓋處放著。有時候一動手指點疤臉出牌,指點完了,再將手拿回來,慢慢的手也偏離了原來的位置。